相信这几天的福利让姐妹们的心情非常愉悦,然我不知道是否还有像我这样悲痛的人存在。
入戏太深。
明明是欢快的语言,充满童趣的故事,却让我觉得那么疼那么疼,以至于眼泪汹涌而下。
所谓无望,大概就是如此吧。
第一次看到慎宽出场,他用滚烫的毛尖浇死了一盆兰花,我当时就想,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后来才知道他和九江的种种过往,原来他心中住着一个才气逼人的女人。三千繁华,万般柔情都不及年幼时候那个她。
还记得看《几回魂梦与君同》时候,里面提到慎宽,那时我还傻傻得想,这不是守守的大哥吗?“小时候过家家,每次她都是叶慎宽的新娘,每次小朋友们搭了轿子,总是让她坐上去,嫁给他。”
嫁给他,这总是心底最柔软疼痛的地方吧,九江应该是渴望的。我每一次看到都会觉得疼。
然后又听那首歌《Kinderspiele》,中文翻译叫“儿时情景”。
守守是这样说的:“我大哥每次想起那位姐姐,就会听一张黑胶碟,名字叫《Kinderspiele》。”
这已经不是他们儿时的游戏,现实总的残酷得让人肝肠寸断,仿佛连呼出的气都是痛的。
后来守守说“我看大嫂对你挺用心的,你怎么还在外头玩?”他很生气得离开。
这是触到他的伤痛了。
慎宽令人感到难过的是他的隐忍和自持。
在“忆江南”遇到小九的时候,“陈卓尔也仿佛忘记了身边的九江”。
其实是擦身而过。
我能背出《九江》又怎么样呢?
她还是告别了他。
“他很少在人前低头,看见的人应该不会多吧。她几乎想要流眼泪,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啊,才不过三十多岁,就有白头发了。”
那样的生活,紧张的工作,是常人不能理解的,如果九江在他身边,至少可以缓解他的压力和隐痛。
然后我就这样爱上了他。
这样注定悲剧的男人。
还记得当时念高中,不能带手机,偏偏脑子里就记得“太平洋”什么的。然后在晚自习偷偷借了同学的电话,叫朋友把这一整段用短信发过来。
那个朋友也真是好心,只发了陈卓尔说的那段过来,偏偏又不是我想要的。
然后反反复复,耗费整个晚自习才拿到手。
我把这句话贴在杯子上,路过的同学都看到。朋友每每问起,总是一遍又一遍地解释。那么傻,因为喜欢着,却不觉得烦琐。
后来坐到第一桌去了,面前就是讲台,便把这段贴在讲台上。偶尔有老师看到,也只是善意地笑笑,看着我说:“XX,这又是你贴的!”
那样幸福的时光。
我多么希望永远停留在初次送别的那一刻:“上了飞机,头等舱里几乎还没有什么人,她坐靠窗的位置,抬头从舷窗里看到,不远处的停机坪上孤伶伶的停着一部黑色轿车,看那情形似乎是在等着要接什么人的飞机。那轿车的车窗都贴了反光纸,又隔得远,什么都看不到。
车牌也不认识,更看不出什么特别,他从来这样谨慎,到底还是冒险来送她。她在心里想,隔着一整个太平洋,她总可以少爱一点点,忘得快一点点。”
这样就可以自我安慰,就像《鬼迷心窍》唱的那样,“虽然未来如何还不能知道,现在说再见会不会太早。”
我一直以为,他和她再见,总有机会,毕竟人生还是漫长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总有团聚的一天。
可是这一切都破碎了。
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人像我一样看禽兽的《鬼迷心窍》的时候再一次沦陷?
我满脑子全是慎宽的歌,下了这首歌来听,足足听了1000多遍吧。
然后把歌词抄在学校每层楼的黑板上,反反复复,只是那几句“有人问我你究竟是哪里好,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慎宽,你究竟是哪里好?
我把他的名字让学美术的同学画在校服上,搭配一个满眼亮光的兔斯基。连一惯严肃的历史老师也站在我的背后看。同学暗笑着告诉我,“XX,他在看你的叶慎宽。”
手机挂件用的也是写有慎宽两个字的招财猫、每一本书上都有“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这样刻骨、这样难以割舍。
可是还是结束了。
得知他离婚,我还是开心的,以为终于可以和九江团聚,和朋友聊起,异常兴奋。可是结果呢,昨晚的《婚姻生活》将我完完全全打倒了,那样欢快的语言,可我还是哭了。
我再一次希望时间哪怕停留在慎宽送了了直升机模型的那一刻也好,他不曾远离,不曾死去,他就在那里,在九江一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然而不能了。
刚才,就是刚才,连九江也嫁人了。
高中时候下了《Kinderspiele》来听,天籁女声,清婉纯净。
可这样美妙的声音也治愈不了我凋零的心意。
有什么阻拦了他们?
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呢?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给大家一个“美妙”的结局?
或许于很多冬菇、芋头、南瓜来说,这不过又是一个破裂又重合的故事。每一个人都把这样的结局当作是最好的安排。刚刚我看到有个JM是这样说的“九江和陈卓尔各自幸福也蛮好的。”
是蛮好的。
可我是宽粉。
如同禽兽和慕咏飞离婚了却娶了别人,童雪嫁给了一个路人乙一样。
只是这世界上宽粉有多少?我们又怎么抗争?
其实就算抗争了又有什么用?
匪这样写,是为了让自己更愉悦。
表示理解。
作为拥趸我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在这场众人都眼睁睁看着的戏码里,我会恍惚自己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入戏太深的观众?
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泪。
这些话写到现在,我也已经哭够了。了了欢快的语句、一贯让我开心的杜丁丁同学也不能挽救我,因为在我的心中,宽已经死了,小九也死了。
刚才眼泪一直不停地流下了,像小孩子一样有点哭得岔了气。
以前一直说要为宽写一篇,却迟迟没有动手。
没想到今时今日,第一篇这样长的文,却是用来告别。
遗憾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爱了。
情深不寿。
与君相识,大梦一场。
还记得以前和很多朋友说,爱叶慎宽爱得死去活来,以后要嫁个姓叶的就起这个名。
现在想着皆是辛酸。
或许很多年以后会不会还有人记得,然后说,衍衍,你曾经这样爱过一个男人,因为他,走出原来的迷城,又因为他,走进新的棋局。
从2006年起到现在,四年多的时间,我喜欢过六少、禽兽、慎宽。
但宽之于我,是永远不能放下的。
虽然今时他已然离开,但我依然记得,他亲自给她拿了一双拖鞋,说:“换上吧,不然脚踝会肿。”
刚刚朋友还打电话来说买了六安瓜片给我做生日礼物。
真是贴心的朋友。
只是,我还是这样难过。
过了这一秒,这一刻,这一小时,这一天,我还是如以往那样爱匪,爱官网,爱所有的朋友。
只是,我依然这样难过。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其实就这样了,也只能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