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读《斛珠夫人》 [复制链接]

匪我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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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7-3-11 14:22:0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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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网易看到《斛珠夫人》时，当真只能用“惊艳”二字来形容。那一种心境，只好老套的搬用胡才子的话来讲：“却艳亦不是那种艳法，惊亦不是那种惊法。”心里只在想，这定是女子，唯有女子，才能写出这样的文章。绮艳归绮艳，凄凉归凄凉，唯有女子，才对无望的爱情这样绝望。后来听闻天涯更新比较快，马上追鱼追至天涯，接着是清韵与晋江。好容易看完，接着又改，当时唯有碎碎念，恨不得起意要写“追鱼记”。
看《斛珠》的日子，刹那是悲，刹那是喜。悲的是离合转折，早知是万斛珠泪。喜的是一个字一个字读来，字字珠玑，耐人品味。想到张爱的人显然有，又想到叶倾城，她早年驾驭文字的功力，也不过如此罢了。可是鱼却这样年轻，年轻到令人气馁。前浪还没有成浪，便已经S在了沙滩上。于是四处跟人讲，啊啊，看过《斛珠》没有？喜孜孜如吃到糖果的小孩，恨不得在所有人面前炫耀，好叫人家也来看。
在BBS里头跟人神色恍惚的讲，嗯，我最近有点走火入魔，喜欢上一个暴君。《斛珠》里头的帝旭，因着看他的厌世，却偏偏中意这厌世。这便是鱼的魅力了，连这样的人物写来，亦如明珠熠熠，风尘滚滚里也掩不了夺目光彩。
后来遂读《三尺水》《五十弦》，看过两遍，到底不肯看第三遍。倒不是不愿，只是爱惜，这样的字，读过两次足矣，怕看得多了，到时没得看。《妖言》那样轻松的文字，骨子里却有着鱼一贯的微凉。像是夜里的风，吹来不是刺骨，或许还有花香，到底时日一久，想起来还是惆怅。
看到鱼说，庆熹如何如何。反正在办公室里免费资源，得空便看。初时并不觉得好，觉得不过有些像高阳。几章后渐渐的明白了，这种气势恢宏，浑然天成，非同凡响。待读到鱼大力推崇的《歌者均成》，已经唯有望文生叹。假若说鱼的文章是琉璃花，七宝楼台目眩神迷，那么庆熹便是一朵真花，活色生香却是天然生色。再发觉红猪也是女子，唯有不信。不信女子写得出这样文章，绝不是贬低自己亦是的这性别，是觉得女子文风里头难得一见，这样的信手拈来不带丝毫闺阁气息。
于是在BBS上又跟人家讲，我定是无可救药了，连太监我也喜欢。人家哗然大笑，不肯相信。便叫人家看《庆熹纪事》，看完后一样不肯信作者是女子，大家唏嘘良久，只恨那是无底天坑。叫人如同心怀暗恋，一颗心上不能上，下不能下，恨不能恨，欲罢不能。
说着好像有点跑题了，不过数月之内，连遇《斛珠》与《庆熹》，好比遇上一位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盛妆华服，翠华摇摇香风细细里容光绝世。一回头，却又见到一位布衣荆钗不掩天香国色。那一种目瞪口呆，瞠舌以对，手足无措，心下大乱，好似韦小宝初初见到陈圆圆。我却是见到两位陈圆圆，引苏大胡子的诗来讲，只好说是“淡妆浓抹总相宜”，西子亦不过如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