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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绍谦
分析了童雪与萧山没缘,就能按排除法说童雪与莫绍谦是有缘且是良缘吗? 不能。我们需要证据,需要匪带给我们的点滴去探示童雪的心。童雪对莫绍谦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恨还是爱?童雪在爱与恨的交织里又是怎样确认自己的感情? 她又是何时将恨转变为爱的呢? 在这不短不长的三年里,童雪为何没能劈腿呢?
童雪的恨和心结
童雪与莫绍谦的初识是一种偶然,带着一种淡淡的浪漫。一个比自己小十二岁的女孩凭着那份小小的倔强吸引了这个事业有成但却认命将永不幸福的男人。莫绍谦开始主动接近童雪,童雪也按照自己的交友原则来对待这个给她小恩小惠的男人。童雪的心是高傲的,他不屑资本家抛出的诱饵,她采取拒绝和回避。然而莫绍谦借着童雪舅舅的事故强行占有了她,这对童雪来讲是奇耻大辱,但她为了她唯一的亲人选择了忍和顺服,这是她第一次违背那颗高傲的心选择牺牲自己。十八岁的女孩,一个学习优秀心地善良自认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追求幸福的女孩就在那样的不堪情形下改变了对生活的所有期望,被沦落为“小三”,而且是强行沦落,没有任何主观的选择,这是童雪对莫绍谦最大的恨,和最大的心结。“那些屈辱的夜晚仿佛一遍遍重来,……所有的一切都离我而去,从此永远陷在绝望的黑暗里。”(P124)当她知道这种牺牲和可耻的关系不是瞬间短暂的而是无限期时,她绝望了,她选择放弃生命。可是人的命天定,她想死却死不成,就只能苟且偷生,爱情对她而言已是麻木,她除了在最痛苦的时候做做萧山这个虚幻的初恋美梦外,她已视和爱情无缘,她甘愿做瞎子和聋子。
莫绍谦和童雪的Do Love
“做爱”二字在中文中真的好没有感觉,也许是中国文人自古以来都习惯于隐晦,也可能这个词也是由外文翻译而来。英文中这个词是Make Love, Make的用法是多么的准确,它不是do 或have,而是需要双方互动式的make,一个好有美感的动词,让人可以无限遐想。相比之下中文中的“做爱”二字就显得很是苍白无力。莫绍谦对童雪最初的强行占有不仅不是Make Love,连Do Love 都不是,而是那种最无耻的强暴,这也是童雪称他为禽兽的原因,把那些不堪的往事视为梦魇。作为男人的莫绍谦在最初对童雪也只是解私恨,泻私欲,但童雪的年轻纯真特别是难能可贵的倔强傲气,以至于那一二再的寻死觅活让他这个强船的captain 迷失了方向,这种誓死的抵抗成了改变这个男人以及麻木他心中仇恨的一剂毒药。两人之间的关系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知从何时起已渐渐改变实质,成为Do Love的状态。
“当初你用迷药强暴我,后来又强迫我做你的情人……”- 童雪 ( P148)
“你要真想让我厌恶你,就别用这种欲拒还迎的招数!”- 莫绍谦 (P146)
时间真是一剂良药,它能将人的恨和痛变得麻木甚至变质,当然这种变化要归功于被童雪一直鄙视的和莫绍谦的肌肤之亲,也就是慕咏飞期盼十年都不曾求来的有可能改变一切的东西。莫绍谦和慕咏飞这两个生活中的强者即使有可能在利益上强强联合却永不可能在感情中彼此低头,这是真正的无缘,有了名份却连Do Love都做不到。
匪在《千山》这部作品里虽然保持了原有描写性爱片段含蓄和细腻的风格,但某些情节和片段的设计已能委婉道出其中的隐密,情节和语言的设计很是讲究,这也是《千山》不同于匪其他作品的一大看点。她不需要将船戏描写得露骨逼真,不需要男女主彼此互述衷肠,但那种彼此的习惯和和谐还是可以从字里行间中细细品出。由于是以第一人称的手法来描写这些细微的变化,很多感受都是从童雪这个被逼上贼船的被动者的一面之词中得到的,她把这种习惯和和谐归纳为“包养小三”的最佳境界。但即使如此,经历过爱的人不难看出她这种细微的变化和真相原委。
开场第一幕的相见,倒底谁真谁假十难分清。童雪乖乖地早早回家把脸洗的干干净净拿着拖鞋候在那里,实在像个听话的孩子。莫绍谦“出乎意料….扶住我的头……随性地吻下来……他是吻技高手,唇齿缠绵间我就意乱情迷……两个月不见大概还真距离产生美……”。在童雪的叙述中她只是习惯性地在应付莫的强船,她“很卖力地打起精神来,让他心满意足地吃干抹净。”一觉醒来,和谐的战场让童雪吓一大跳,“我的睡相也真不敢恭维,一条腿还大大咧咧搁在他肚子上呢。”居然还迎来了莫的洋式早安“他睡眼惺松的时候显得安全无害多了,浓浓的鼻音仿佛还带着睡意,难得显得和蔼:‘早’……”作为看官,我们已可大胆的下结论这男人已是被这女人降服,只是这女人并不觉得,她只是认为这是那种程序化的Do Love,但无论如何这也是一种Love。(P10-12)
相问/相残
这种Do Love的状态真的像古话所说叫日久生情,特别是对童雪这种传统式的中国女人。(这是匪妈设计的中国古典式的桥段,我只能原味解析,女权主义者要质疑也无法,中国这样的女人占多数。)两人从内心深处都不愿承认这种细微的变化,渐渐地走到不禁要相问的阶段。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爱到无路可退,爱到无力自拔……即使无法拥有她也希望透过别的方式来自欺欺人……”- 童雪 (P070)这样敏感的问题真是把莫禽兽问恼了,才有了后面那一场相残的大事故。
当萧山出现打破这种“平静”时,悦莹曾作为旁观者劝童雪收心,“你男朋友对你多好啊,送你的东西净拣好的挑,有空还带你出去玩……”童雪也自问心,“莫绍谦又不要我的心。我只能等,等他厌倦……”(P80)。试问世界上有钱人多了,但有钱人通常都不大放。就像父亲爱女儿,并不是所有父亲都能买最好的东西,抽空陪女儿玩耍那般给予宠溺的。但童雪不会这样想,她有个死缠已久的心结,她是他保养的小三。
当莫禽兽冷语拿出那颗粉钻算表示对上次事故的歉意时,童雪没有丝毫的反应。这简直是对莫禽兽的巨大挑战,《色戒》里那对男女有着那么对立的目的,在色和戒的诱惑下,女人还不是被降伏了?可他却遭到了如此的冷遇!他没露声色,却安排了那场寓意颇深的三人会,也算是给童雪的一个小小警告。
两人的这种Do Love状态已到了需要彻底释放的边缘阶段,这种爱的渗透像一种久服的药品对人形成了一种依赖,甚至混杂在血液和神经之中,成为身体的一部分。童雪在与萧山出逃,噩梦连连时却能闻到莫特有的气息,“梦里的那种香气仿佛毒蛇般渐渐游入我的记忆……那是Tiffany男用香水的味道”。(P120)后来萧山也回忆那晚的经历“你大喊大叫,叫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我想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P159)哎,那种状态下的童雪怎能和萧山make love?即使她的内心是多么想,但她的身体已不可能听从她的那颗梦幻般的心。
当莫禽兽发现童雪的颈项有吻印时,他妒火中烧狂性大发,“有时候我真想把你撕成碎片……把你这身皮肉都剐下来……(P146)但这时的莫只愿把这种超理智行为解释为家恨,他并不愿承认这是爱的妒忌。当他知道童雪去打了胎,可爱也死了后,他是真的绝望了。在医院当他精神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下,他终于问出口:“有什么不一样,萧山不就是个人。”这一句顿时点了童雪的死穴,“现在轮到你想掐死我了?我一直都想掐死你!有多痛,你终于知道有多痛了?”他终于道出了他长久以来的心结“你爱的人根本就不爱你的时候,你爱的人根本就厌恶你的时候有多痛,你终于知道有多痛了?……每次歇斯底里的时候,你倒肯叫我的名字……看看你的心是怎么长的……你没心,你的心在萧山那儿……”(P181-182)这一段撕破脸的相残真是看得人好难过,两个不知不觉走入爱的人就在那种种误会下伤得彼此体无完肤。这时的童雪已知道与莫上辈的恩怨,她把这种种的冲突解释为与莫的孽缘。
分手后的童雪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般轻松,从食堂的紫心红薯想到自己从不喜欢的可爱(P187),从接悦莹父亲的电话想到她认识的那个资本家似曾相识的做派(P190)。哎,怎能说她心中没有他?
平等协议/Make Love
悦莹有难,童雪为了这世上剩下的唯一的“亲人”决定再次牺牲自己,这就是童雪的善良。看过匪文的人都愿将童雪和佳期比。其实童雪每次的境遇都比佳期艰难上千倍,因为她有上千种理由选择不,但她却要挑那种最不利于自己的一种。佳期的孤勇选择实际上是顺势而为,细想来nothing to lose,只是去接受一段不会长久的爱情,但那毕竟是爱自己的人,是一种被爱的响应。而童雪不然,她“傻”,她愿为自己唯一的朋友做任何事,甚至再一次放弃自己珍视的自尊。
也许人的内心真的很矛盾,她有预感莫会帮她,她对他已形成一种本能的依赖。这可能就是缘。以前听人讲过曾借给你钱的人,你再问他借还是能借到,而没借给你钱的人永远不会借你,也许这就是一种信任。是的,莫是真的被童吃定了。他故意不在机场和她见面,料定她会再一次回家,吩咐佣人准备燕窝,装扮得衣冠楚楚来见他想念已久的人。哎,这个男人再怎么装,在路灯下还不是要拜倒在童石榴裙下?
这次的一个月协议与三年前的“包养”有本质区别,因为这次是童雪心甘情愿协议争取而来,这是种平等交易,而非上次的威逼强暴,这种“小三”做得有自尊有人格,她终于第一次和莫平起平坐了。没了那个心结,自是从身心上都放松。她的心门渐渐地打开,开始观察原先被她忽略的点滴,开始体验她从不曾渴望的东西。
她看到了她自己房中一切照旧,她看到了紫色风信子,“三年来我的房间永远都插着这种花”。(P199)风信子被认为是源于妒忌的烂漫之花,原是希腊神话中被太阳神阿波罗所爱的一位英俊美男子的名字。风信子的花语为“只要点燃生命之火,便可同享丰盛人生”。 紫色的风信子代表悲伤、妒忌。这个男人真是太浪漫了,匪妈你真是虐啊。
她看到莫在浴室中放《网王》,“这也太滑稽了,他这样的大男人,怎么会看这种片子?”(P202)是啊,这个可怜的男人,想留住一切童留下的东西,却什么也没留住!
本着协议权利义务均等的原则,童雪第一次主动强船。一场鸳鸯浴下来,有人帮她在吹发,她梦到妈妈,那是她最好的梦。“醒来的时候……我枕着莫绍谦的胳膊睡了一夜……而我竟然窝在他怀里……像只猪一样睡了整夜。我觉得很可耻……我已经麻木甚至习惯,到现在竟然觉得自然而然。”这时的童雪显然是处在make love后的状态,我们可爱的莫禽兽自有情证在手,童白雪(这时的她像白雪公主,遇到了她梦中的王子)想赖是赖不掉的。
之后的海边十二天,那更是快乐如风的日子。莫绍谦的温柔拥吻几近让童雪去和她那美丽的初恋梦幻去比较。“他从来没有吻得这样温柔……几乎像是水一般,可以将人溺毙……我突然害怕……一种莫名的恐惧,仿佛有什么灭顶之灾即将来临……”当爱情就这样悄然而至时,她是如此恐惧和不敢相信。(P209)这种恐惧让敏感的莫绍谦很绝望,他没有忘记这次协议中他那卑微的地位,他气道“……我忘了,你没有心,你根本就没有心。”
最后的那一晚,童雪终于按着她的心“第一次心甘情愿地主动亲吻他,不沾染情欲,没有动机,只是纯粹地想要吻他而已……他没再跟我斗嘴,而是用行动告诉我他想到哪儿去了。”(P221)
可是美好的东西总像是梦,第二天的莫绍谦却下了如此的结论:“这是最后一次,我希望你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了。”初尝爱情幸福感的童雪再一次不相信爱情,虽然她的心中已有爱。
再次分手后的日子/她爱他
再次分手后的日子,童雪是想莫绍谦的。从悦莹为家业选择放弃爱情,她“想到了莫绍谦,当年他中断学业回国的时候,是不是和悦莹一样的心态呢。”(P227)她开始理解莫绍谦。当慕咏飞跑来威胁她时,她为他做了恶梦,“这或许是我第一次为了他而流泪……整个人仍旧在痛楚中心悸。(P241)她决定为了心中的爱去当面向他捅一刀。这是她第三次违背自己的心去向现实低头,可这一次她是为了他,她愿意牺牲自己的那份刚刚得来的爱情幸福感虽然虚幻得无法抓住。她和他的痛是她无法预料的。“我难受的想要哭,上次我觉得这样难受,还是在T市……”她亲手斩断了这份孽缘。“就这样也好吧……这注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孽缘……斩断他的最后一丝想念……”(P244)
这一段我实在读得太难受,特别是当看到最后的大结局,回过头来看莫绍谦的那句问话
“你就是专门来跟我说这个?”(P243) 当时的他一定在心里揣测童雪是否看到短信后才会说这番话,但不管是哪种,他都是注定心如刀割。
(第二篇未完待续,结论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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