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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细读匪大的几篇文,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细节。
“乌烟瘴气的牌室里,在沙发里盹得睡眼朦胧,被人叫醒替他们数钱。正是极度的不快乐,数完了报上金额,往桌上一扔,又要蜷回沙发去继续打盹。然后听到有人笑,说:“没见过她这么数钱的,像数的是纸一样。”
这个片段摘自匪大的《爱上你的钱》。在《殊途》里也有类似的描写。
同一细节重复出现,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笔者遣词造句的风格一般都很难改变,都是延续的,或者说在用笔着墨的形式上是重复的。但是笔者一般会很注意避免内容和片段上的重复。同一细节的重复出现,或许说明了匪大很钟情于这样一个情景。
这确实是一段用墨极少,但是场景感极强的文字。这也是匪大行文的一贯风格。
我曾在脑中无数次的构想过当时的情景:一个纤瘦的女孩子踩着轻袅的脚步伴着哗啦啦的洗牌声走到牌桌前坐下,轻蹙着眉,漫不经心地用纤细的手指数着钱,表情淡淡的带着点儿倔强的神色。
有人诟病匪大的文多堆砌。我却觉得匪大在某些细节的处理上实在算是白描的高手。
菜根谭里说:“文章做到极处,无有他奇,只是恰好;人品做到极处,无有他异,只是本然。”
匪大的这段描写可谓恰好;而“数钱就像数纸一样”的神态在那样一个乌烟瘴气、纯男性化的金钱场所里正是匪大笔下那个女孩子的本然。
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历史上除了名字,都是假的;小说里,除了名字,都是真的。”
我曾数度猜想:或许这个片段的主角就是匪大自己。
就像新版《画皮》导演陈嘉上说的那样:没有比生活更戏剧的戏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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