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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刊登于《仙度瑞拉》09.4【匪闻八卦】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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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上的文我们会尽量在官网更新的，如果部分篇目不能更的，还请大家见谅$ p9 C4 j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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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
# i# W/ P3 U3 M& \ @+ W m 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3 R0 L0 f) l$ ]5 s
这首《爱不释手》熟悉的旋律一响，纵然已经忘掉了电视剧中所有的情节，可是仍旧忘不了杨吉儿那个亦娇亦嗔的回首，只不过是嫣然一笑，便如鲜花般怒放，绽开在整个初唐。3 }' R4 z7 ~0 n. L
因为这部《唐太宗李世民》，所以小时候李世民给我的印象一直是温文儒雅。而且我铁了心认为他与长孙皇后纵然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他爱的当然是杨妃，那个隋炀帝的女儿。0 h1 `+ {( X h9 z4 [/ B
国恨家仇再加恩怨纠缠，电视剧具体的情节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可是小时候便对这样的狗血也觉得津津有味。现在回想起来，所有的一切不过是雾里看花，特意找到片花来看，结果好似相逢犹恐在梦中。这一段故事，是开篇的歌舞升平，是长孙皇后的奋笔疾书，是水榭亭台的波光潋滟，也是烽烟万里的浩然江山……- T5 w! n7 t2 Z( k1 o3 `
旧时电视剧并不清晰的效果，反倒如上了岁月的旧胶片，投射出朦胧的光影。在小小的年纪里，它已经是最有趣的故事。" |( |0 O( g* U4 k! T
而年纪稍长之后读史，却发现史实中李世民真的有一位杨淑妃。4 Y, R+ ^7 e0 Y2 c9 W7 T: m
这位杨淑妃的确是隋炀帝杨广的女儿，她与李世民的初遇早已经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之中，没有任何资料提及她是怎么样嫁给李世民。正史上对这位杨妃总是寥寥一笔带过——可是这位杨淑妃所生的儿子，是李世民最为钟爱的吴王李恪。她所生的女儿，则是李世民最为宠爱的女儿高阳公主。关于吴王李恪，史书上颇多记载，据说文武全才，太宗称他最像自己，对这个儿子的喜爱，溢于言表。而高阳公主，关于她的野史八卦就更多了。一向严厉的李世民宠她宠得不像话，据《新唐书·列传第八·诸帝公主》记载：“合浦公主，始封高阳。下嫁房玄龄子遗爱。主，帝所爱，故礼异它婿。”
, g4 m; v4 T5 r6 }# i/ s+ T v 瞧瞧“主，帝所爱，故礼异它婿”这句，能想像李世民这么BH的人宠坏小女儿的模样吗？能想像李世民这么BH的皇帝也会是个偏心的父亲吗？如果不是宠坏了这个女儿，也许不会有后来谋逆又牵涉吴王李恪的悲剧。8 Z' T5 x+ f+ V% ^8 G6 j; f; X2 ?' j
从李世民对杨淑妃所出一双儿女的偏爱，大抵可以看出这位前朝帝女杨氏，确实在李世民心中占据着特别的位置。但正是由于杨淑妃特殊的血统与身世，在太子承乾被废后，所有的朝臣一致反对立她所生的吴王为太子。而身为帝王，李世民最终也放弃了私爱吴王李恪，另立了太子李治。
8 Y9 h) a' g9 j7 @% e& B% _! m 于是八卦地想到，李世民立最为仁厚的李治为太子，未尝没有替吴王母子打算的意思。如果继位的李治一如既往地仁厚下去，也许杨妃所生的吴王李恪，可以在腥风血雨的储位之争后，侥幸得一条活路。- L) g5 q: c' n: O$ X( [6 L
爱她，所以给她最好的安排。纵然不能率性而为，却可以替她盘算出最后的退路。* [! o9 i# N% h
仔细想想以上情节，简直是一出狗血泼天的言情剧。5 U; m% a$ \/ N# |4 }2 D+ D
如果是由我来写这部小言，当然是从李世民十九岁随父镇守晋阳开始。
6 z ?$ O! ?% \& F 下笔之前，擦一下口水先。
0 H0 R5 w' B# K0 J+ L. i0 n, T, ` 在他十九岁时，太原告急，他的父亲李渊领兵对敌却失陷于重围。白马银枪的少年郎孤身杀于阵中，率人拼力将父亲救回。苍茫中原万里山河，从他枪尖上滴落的点点殷红，一如残阳如血。
; Y$ F; a' }0 j8 b- {6 t* p0 S 每次想起来，脑海中总是自动将《旧唐书》枯燥的文字，置换成如电影长镜头般精彩的画面。未及弱冠之龄的他或许此时并未曾想过，他即将要开创一个盛世的辉煌。
3 V8 q3 z$ u3 i" O 据《旧唐书》卷二，说他四岁的时候，有个相士见到他，说他：“龙凤之姿，天日之表，年将二十，必能济世安民矣。” c) K- x" n) R( N, B) e$ `
于是他父亲从“济世安民”中拣了两个字，给他取名“世民”。. K/ Q& k6 h! t! p3 N& W( L/ i/ X
那是中华文明五千年曾经的巅峰，万里江山臣服于他足下，然而史书中的他只安详地表现出了一个“明君”应有的样子，除了偶尔抚摸着伴随自己征战多年的骏马，和死后以《兰亭序》随葬。虽然因此后世再也见不着《兰亭序》真迹有点遗憾，但千年来无数次战乱离丧，即使《兰亭序》真迹存世，估计早也已经湮灭于历史之中。不过因为这件国宝的殉葬，也可以看出他确实是个有品味的男人，而不仅仅是一个只会打仗的武人，更不仅仅是个只会治国的“明君”。
2 I+ h) G5 O' o9 m0 t* i 虽然每次正史上提及他，多半会首先描述玄武门之变，然后是贞观之治，必不可少会论及他的良臣美相，或许偶尔会有一两句，提起他与妻子的举案齐眉。- j. H+ C# @' e# c4 P2 I
其实超爱的是野史中的他，身为多民族的混血儿，据称是超级帅哥一枚。请想像这位帅哥出将入相，十余岁少年时代就率领重兵，后来一手打下洛阳，创立开唐之势。3 _' b4 A6 V! }/ b
这样的人怎么可以不爱得死去活来？
+ R- X' z7 b$ d5 @3 M1 x2 Y 这样的人怎么可以不好好描摹他与一个女子的异端情史？: s% L" H0 o, ~$ s/ Q
让我们以倒叙的镜头，看看他与她的初次相遇。
; O |8 }9 u2 | 他是十七岁时雁门之外救驾隋帝的少年李世民，而她是身份尊贵的公主，于行宫楼头遥望胡笳征声。城楼上衣袂如飞的小公主，一眼看见了阵中自马银枪的少年英雄。
- T! Z- t, ]8 i" u' h 他或她或许都不曾想过漫漫数十载，乱世重逢，恩爱结缡，拥兵再起，最后经过玄武门之变稳坐江山。在他成为皇帝之后，他与她的感情掺杂了更多的阴谋与掣肘。政治的瞬息万变，临了他对着心爱的女人、心爱的儿子，竟然都无力回护。于是他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给予她最大的宠爱与呵护。4 b. U% w# v4 y" D" J
如果陪葬昭陵的那位杨妃是她，那么一切都是尘埃落定的隽永爱恋。他以自己最大的诚意，在封建礼法许可的范围内，给她最好的荣誉与安排。# ]1 \$ P9 b! {! g
可惜的是峰回路转，写到这里不得不曲笔起伏。 I( Y1 v6 W, T9 ]& j
因为在李世民的生命里，还有另一位更重要的杨姓女子。
9 i/ j5 ^$ e; l8 P' R$ H 关于这位杨妃，史书上连具体的封号都含含糊糊。因为她的身份比杨淑妃还要尴尬，她是齐王李元吉的妻子。李世民在玄武门之变后，将她纳入自己的后宫。
8 s0 O1 e. Y0 W! V9 v, H 这段如果让任何一位小言作者来写，都是好一部狗血泼天的虐恋情深。
! s1 y" n1 p, T3 g& f1 H3 K+ ` 兄弟相争手足相残，不仅仅因为储位或者江山，更深的原因或者只是因为一个女人。, \8 H# P( s, ~. a) B5 _$ P: X
可惜这个杨妃比杨淑妃更缺少具体史料的支持。只是如果纯粹从小言的视角看去，八卦如我无法想像，如果李世民与她相识在先，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她嫁给自己的弟弟？
, [* C8 p; [* M- d# m6 S/ f 如果李世民与她相识在后，那么是怎么样的感情，可以让他不惜一切礼法的拘泥，让她归于自己怀中？甚至在野史中，竟有他有意立她为后而遭魏征驳斥的说法？) O- R6 Z. u& S% O) v! j" o
如果遇上像我这么狗血的作者，当然会认为这位杨妃才是李世民的真爱。而杨淑妃作为她的堂姐，仅仅与她只是貌似而己。终归是得不到，所以才渴求。终归是因为咫尺天涯，所以才寄望于无望。
4 [5 P9 }: m% i 是怎么样深沉痛悔的爱恋，才可以让始终以“明君”自恃的他，做出这样不符合礼教的举止？虽然在那个时代，风气相对开放，可是杀弟夺媳，怎么也不算是好名声。而且素来以谏臣诸称的魏征，竟然不谏。) M- p( g! l6 [0 u2 K8 K) A4 p! O
或许他的情感，已经到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无法约束，也无法控制。
# G5 z8 f" ]2 I. _ V/ a5 A6 _% D 如果真的不仅仅身为臣子，而是作为他的朋友，或许都会长叹一声，由他去了。; P0 B# f! H9 g0 O) [5 q
他与她有一个儿子，他最小的一个儿子，却过继给已经死去的李元吉。# R+ ?6 D% _( f# v
或许她爱的始终只是李元吉，他拼尽一生力气，拱手江山，讨不到她的开颜一笑。
- d6 _7 F$ H# q0 s 千古艰难唯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
" s/ c+ d, ^! [; D& S: R- K 写到这里已经成了悲剧，爱与不爱，都已经成了惘然。% Q- _( A& g: @# E2 H& o6 m
如果陪葬昭陵的是这位杨妃，只怕她始终郁郁寡欢，唯以缄默。
# X6 X, I4 z G3 n0 Y 其实千年前帝王的情感太隐晦太曲折，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人们隔着浩瀚史籍的遐想。幸好作为一部小言而言，所有的狗血三角恋元素已经一应俱全，怎么下笔都会纠葛矛盾，曲折故事。
$ K. o; u; D ?$ \+ S 真正的历史是个什么样，大约连史学家都说不清楚。而我们行走在历史的长河边，偶尔拾起片羽吉光，偶尔犯犯花痴，遥想一番迢迢岁月那端的风花雪月，不枉八卦一乐。 [-完-]5 |0 `3 Z0 r7 b! _( s"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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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20 22:5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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